徐志摩的诗歌《再别康桥》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他轻轻地迈入文坛,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像水波般柔美的诗歌世界。他的诗,无疑是浪漫的。而他的人,也是浪漫,甚至多情的。徐志摩这一生与三个女人纠缠在一起,不负责任的爱情把自己的生活折腾到不得安宁,鸡飞狗跳。因此,徐志摩独子曾说“父亲命苦”,凭3个原因让陆小曼死后无地葬身。为什么徐积锴会这么说?又是什么让曾经爱侣变成这般模样?
在邂逅陆小曼前,徐志摩曾经有一个原配妻子,名叫张幼仪,两人的结合纯纯是靠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。只因张幼仪的哥哥看中了徐志摩的才华,才有了这门亲事,所以两人并不恩爱。受过新思想的徐志摩很厌烦包办婚姻,连带着也讨厌张幼仪这个妻子,直接就称呼她为“土包子”,每天都是不揪不睬的模样。而张幼仪因为徐志摩多年的冷淡和漠视,也不再对这份婚姻抱有期望。
展开剩余82%就连“生儿育女”,这个维系家庭关系的最强大武器,都未能将这份摇摇欲坠的家庭挽救回来。张幼仪怀孕的消息传来时,徐志摩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,反而瞬间冷下了一张脸,直言要离婚!
原来,当时的徐志摩已经爱上了林徽因,那个像人间四月天般清丽可人的女子。他是个理想主义的忠实追求者,比起在家里看顾家人、温柔妥帖的张幼仪,只有林徽因这种天边望不到的月亮才能打动他尘封的心。
如此绝情,张幼仪知道再无挽回余地。1922年,两人正式办完手续离婚,断绝了7年的情谊。非常讽刺的一点是,离婚后的张幼仪仍在帮忙照看徐家父母,比徐志摩还要孝顺。二老感激不已,最后收她为义女。
徐志摩如愿恢复了自由身,却没能追到那轮明月,倒是火红炙热的太阳最终将光落到了他的生活中,那就是陆小曼。
两人结缘在北京的交际场,第一次见面就相谈甚欢。后来,陆小曼的丈夫王赓因工作原因前往哈尔滨,把妻子托付给了最信任的朋友徐志摩照顾,两人就有了更多相处机会,背德的爱情种子在暗地里悄悄发芽。
陆小曼风情万种,是舞池里旋转起来最好看的玫瑰花,更是个能舞文弄墨的才女。如此惊才艳艳的绝代佳人,能让全上海滩的男子都臣服于她,徐志摩又怎能例外!随着交流的深入,他早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陆小曼,被爱情的荣光冲昏了头。
偶尔一丝理智回笼,徐志摩想起了伦理纲常——朋友妻,不可欺!错误的爱情使徐志摩痛苦,他卡在爱情与道德间进退不得,快被逼疯了。徐志摩也知道,这份爱情不受到任何一个人的祝福。它送葬了自己与王赓的多年友谊,而徐家父母本就怜惜原配张幼仪,怎么会接受陆小曼进门,最后,就连自己的老师梁启超都委婉的表示了劝阻......
1926年,顶住了社会舆论的压力,克服了重重的困难,徐志摩和陆小曼还是结合了。在盛大浪漫的婚礼上,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,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。他们也有信心,在两个才华横溢的人相聚之后,可以把日子过的像诗歌一样美好。
婚姻是将爱情的伊甸园通向现实的一扇窗,残酷的现实没过几年便打破了二人的幻想。柴米油盐的粗粝磨平了徐志摩的棱角,他劳累的仿佛老了十岁,再也不是那个热爱理想主义的热血年轻人了。
因为陆小曼实在是太能造了!她是从小骄纵长大的独女,家底殷实,以前就奢侈惯了,结婚后更是不加收敛:打扮要“穿金戴银”,出门要“呼奴使婢”,一个月的花销有100个工人的工资那么多!
为了满足妻子的物质需求,原本的风流闲人徐志摩开始了一个人打八份工的苦日子。诗歌也成了他快速赚取稿费的工具,即使做到这个地步,他窘迫的钱包依旧赶不上陆小曼花钱如流水的速度。最可恨的是,陆小曼还染上了鸦片,精神日益萎靡。徐志摩终于忍无可忍,和陆小曼大吵了一通后摔门而去,再也没回来。一周后,陆小曼收到消息,徐志摩的飞机坠毁,他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人间。
徐志摩的离世对陆小曼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。从那天起,她就变了一个人,仿佛她的灵魂已经随徐志摩而去了,只是留下一个什么事情也不在乎的壳子,游荡在世上悔过。陆小曼再不铺张浪费,舞会上也再没有她的身影。日复一日,她只是伏案桌前,默默整理着徐志摩的文稿,或为他写些新的东西聊寄哀思,不愿踏出房门一步。
她的后半生,可以说都是在对徐志摩的思念中度过的。等到了弥留之际,陆小曼唯一的心愿便是与徐志摩合葬,弥补生时的陪伴。但徐志摩唯一的长子,徐积锴竟然拒绝了她,他直言三点理由:
“其一,徐家父母不喜你陆小曼,也不赞同这门婚事;其二,父亲离世时你们并不恩爱,他至死都在和你争吵;其三,你陆小曼终究是与翁瑞午同居,我父亲不能与他人妻合葬。”
徐积锴句句掷地有声,将陆小曼砸的哑口无言。可是,陆小曼至死都没有放弃合葬的执念,父母朋友拿她没有办法,只能暂不下葬,一拖再拖连骨灰都在动乱中丢失了。一直到很久以后,陆小曼的侄儿为她安置了衣冠冢,才是真正安息。
在提到徐志摩时,徐积锴曾感慨道:“父亲命苦。”这话说得没错,与徐志摩相比,张幼仪后来混的风生水起,成了引领整个上海潮流的服装界名人,事实早已证明她不是土包子。徐志摩本来应该和张幼仪同路,一辈子生活富足,不经风雨。
但是,徐志摩他是浪漫的诗人,他是极致的理想主义者。这个人不知道生活的曲折与艰辛,只想在现实中寻找诗歌一样美丽且轰轰烈烈的爱恋。他不顾前因,不管后果,凭着一颗心的跳动四处乱闯,终究是酿成悲剧一场,凄苦半生,最终提前谢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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